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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越陳越香”的普洱茶故事
作者:  文章來源:  點擊數 124  更新時間:2007-09-22 16:54:21  文章錄入:ynpwc

準確地說,我不知道去哪里找確康。
在我出發(fā)之前,我并不知道他叫確康, 只是隱隱地聽到了一個有關普洱茶與毛澤東主席關聯著的故事。是在一個晚上,一個朋友從北京打來電話,說你研究毛澤東這么多年,出了這么多有關毛澤東的著作,你為什么不去采訪這個人呢。
但這個人姓什么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,來電人一概不知,只說在云南,這個故事發(fā)生在五十年前。
我有些失望。因為這幾乎不成為一條線索。云南,云南有多大,云南有多少個民族,云南有多少做普洱茶的人。我到哪里去尋找去?這事我就放下來了,一放就是一年多,我沒有再去想他,因為普洱茶于我,只是一種飲品,我想,假如有一個故事是跟我的研究專題有關的話,它一定會因為緣分出現在我的眼前的,尤其是與普洱茶有關的故事,應該是越陳越香……
這是一個近乎懶惰的托詞,因為生活中一些變故,我已經有些麻木了。 
(一)
去往勐養(yǎng)的路是顛簸的。還在昆明時,我的湖南籍朋友董先生就告訴我一定要有思想準備,否則,在路上非得吃了大苦頭不可。
司機是個想說點什么的人,但是他的云南話,讓我不太想答腔。我告訴他,你只需要把車停在什么地方然后等我就行了。當然我說這話時是開著玩笑說的。“那可不行,你雇了我的車,我就得為你提供服務啊。你說說吧,你去勐養(yǎng)是想拜訪什么人吧,看你這個樣子,不像是個做生意的人。”
我的心在神游著,兩邊飛馳著從視線里向后退去的綠樹雨林,讓我想到了古老與久遠一類的東西……
“最近很多人都來這邊進普洱茶,先生怎么沒有往這方面想想呢?其實勐養(yǎng)也有好的茶廠,有空的話我陪你去逛逛茶廠,費用不會多算你的的。”
“是嗎?”
司機有些興奮,因為他總想說點什么而我一直沒有吱聲兒。“現在云南的普洱茶可熱啦,北京的、廣東的,還有臺灣的客商,都可著勁兒往茶山上跑,據說都是收茶葉來了。普洱也真是邪了火了,真有這么好喝嗎?”
“你喝嗎?”我問。
“不喝。”司機干脆得讓我咽了一下。
“為什么?。吭颇喜缓绕斩?,這么好的東西,你與好東西有仇嗎?”我玩笑著說。
“東西是好東西,但聽說這東西好貴啊,喝不起的,我們這些開出租車的司機。你知道嗎,好東西都是用來送禮的,聽說當初云南人第一次到北京送禮,就是送的普洱茶哩。”司機有一句沒有句的。
司機的話再次撩起了我陳放了的話題。我有幾分想得到什么線索般的期待。“早聽說過,說有人曾經在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向毛主席獻過普洱茶,不知這事是真是假?你知道有這件事嗎?”
“有啊,怎么沒有呢?”司機一臉的興奮。
“這人是誰啊?住在哪里???你知道他的一些情況嗎?”我有些急迫地問道。
這下輪到司機沉默了,他有幾分窘態(tài)。我告訴司機,如果找這位獻茶給主席的人需要添加車費的話,我會同意的。司機沒有回應我的話,只見他把車停靠在路邊,走出駕駛座來到一個空一點的地方,掏出了手機,用云南當地話問起什么人來。通了半天的話,又上了車,臉上沒有什么興奮,只是將車往前開了起來。我有幾分納悶,心想這怎么啦?怎么就沒有個下文兒了?一會兒,司機的手機響了,聽得出手機里來電人的興奮勁,這興奮也感染了我的司機朋友。掛了機后,司機可牛勁兒了:“打聽到了線索了,這人是我們版納州人,現在住在哪里不知道,只是說他是個少數民族的人,朋友說他是愛尼族的,曾經在勐海茶廠里干過,還當過干部什么的。這人姓什么,誰也說不清楚,因為愛尼族人的姓有些奇怪,父子的姓是接龍的,也就是說,父親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就是兒子的姓,而兒子最后的一個字就是孫子的姓,因此誰也不能知道他到底姓什么。”
“勐海茶廠是我們現在走的這個方向嗎?”
“不是,剛好想反。我們現在從景洪向東北方向走,而去勐海是相反的方向,得退回到景洪市后往西南向走。”
“那就倒車吧,往勐海茶廠去。” 
(二)
勐海茶廠的名聲可大了去了。聽說現在用全額的款打到廠里要求訂茶的茶商,排著隊在候著,一個勐海茶廠的經銷商資格,也就是入門費,聽說就得上百萬。
這些都不是我們關心的東西,我和司機只是在打聽著五十年代那個去北京的人。
當我們終于循著路人的指點敲開僻巷里那扇緊閉著的門戶時,迎接我們的是一個個頭有些矮小的老人。
“你們找誰呀?”老人很和善,全然沒有對陌生人的警惕。
我們有些尷尬,因為我到現在還叫不出我要找的人的名字。“您可以讓我先進來喝一杯水嗎?我想打聽一個人,一個幾十年前曾經到過北京的人。”
老人把門打開了,他的耳朵有些背,但還是聽清了我們的話。“到北京的人???我也到過北京的,你們是北京來的嗎?哎呀,北京的人可好了。”
我告訴他,我不是來自北京,我是湖南人,我是研究毛澤東的一個專業(yè)工作者,我現在正在尋找一位曾經將普洱茶作為禮物送給毛澤東主席的人。
時間有半刻的停頓……我看出了淚星,慢慢地從他的眼角滲了出來,我看到了他的雙手有些顫抖,他的喉節(jié)在蠕動,想說些什么,但一時沒有說出來。我一下就清楚了,他,就是我要找的人。
我找到了。
但是我不知道他姓什么,叫什么。
我不知道怎么稱呼他,我怕我的這個問話傷害了他,我只好說,我這里有一個材料,需要您確認一下,是有關您到北京的情況的一個記述,你愿意嗎?
于是,他在我隨手遞出的一張紙的空位置簽上了他的名字:確康。
確康就是這位老人,這位曾經年輕過、風光過,也低沉過的哈尼族茶人。
我希望接下來的采訪盡可能的輕松隨意些,我從哈尼族的姓名提起了我的話題。老人立即搬來了他們族人的家譜,指著一行行地解說著,我只記下了他們家人的幾代情況,他們祖父叫芷克、父親叫克確,而他叫確康,他的兒子就是康x,真是接龍一般。(家譜照片)
    老人捧來了他家的影集,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張年輕時英俊而又幾分女性化裝束的臉。我指著那張照片問:“這就是年輕時的您嗎?”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就是我當時去北京時照的相啊。”老人一臉的幸福,一臉的回憶。
    我捧著照片,感嘆時光刻刀的嚴酷。毛澤東主席曾說,三十八年,彈指一揮間,而在這彈指之間,一個哈尼族的少年,在并不久遠的歷史時空中,幻化成了今天的老人!
   “您照這張相的時候,是在哪一年?。?nbsp;那時候您多少歲???”
   “1955年,就是1955年,是那一年的5月,我記得清清楚楚的。”
    于是,我們的話題便從1955年聊了起來…… 
(三)
    那是1955年的4月,正是南糯山的鮮花競相綻放著艷麗的時候。早晨,20歲的小伙確康背著一個背簍,正準備上山摘茶葉。20歲是一個充滿了幻想的年歲,確康的內心里洋溢著幸福與快樂,喜歡唱歌跳舞的他,腳步輕盈得像在寨子里的吁歌場,他的心在起舞,因為,最近的他一直與寨子里的工作隊在接觸,工作隊的干部都特別的喜歡這個哈尼族小伙。有一次,一位高個的傣族工作隊員還問過他勐宋那邊舅舅的一些情況,并希望他一定要在寨子里起帶頭作用。
    確康的舅舅是個游擊隊員,在隊里,經常教大家唱革命歌曲。小確康去過勐宋那邊,也跟舅舅學唱過不少的歌,如《滿的娘》、《游擊隊之歌》、《走,跟著毛澤東走》等。確康學會這些歌后,回到寨子里又將歌教給寨子里的青年男女,很受村寨男女老少的歡迎。因此確康也早就成了工作隊盯住的對象,認為這是一個很有發(fā)展前途的哈尼族青年。
   “確康,確康,你等一下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    就在確康唱著歌兒爬著山坎的時候,一個漢族裝束的人在后面喊著他的名字。確康回過頭來一看,這人有幾分面熟,像是在哪里見過的工作隊員。
    工作隊員匆匆地趕了上來,確康不免有些緊張,但看著漢人工作隊員一臉的汗水,而且滿臉帶著笑意,也就放松了緊張的情緒。
    來人笑著說:“你就是確康吧,好事情,你要到北京去了,組織上通知你,你做好必要的準備。”
   “到北京去?到北京去干什么呀?”確康一臉的疑惑。
   “到北京去見毛主席??!”工作隊員笑得一臉燦爛。
   “見毛主席?我去見毛主席?”
   “是啊!是上頭通知下來的,今天讓我來告訴你,你就盡快的做好準備吧。”
    此后,工作隊員是怎么離開的,確康又是怎么回到家的,確康自己也不記得了?;氐郊依锖?,確康將這些情況告訴了父親。父親也是個沒有見過多少世面的人,反過來問確康怎么辦。
    確康心里確實很害怕。這種害怕的心理,在哈尼族人心中是已經落下了根的,因為此前,國民黨的部隊在紀允景洪、佛海等地那是出了名的兇狠,不知殺了多少人,那個時候,無論是哈尼人、傣人、拉祜人,見了漢人就躲,有的躲在遠遠的不聞人聲的大山里不敢出來,解放后很多年還是如此。平時的哈尼人是不大出門戶的,這種對漢人的懼怕,已經溶入了血液一般,揮之難去。
父親問兒子怎么辦,兒子不知所措。父親將這個情況告訴了家人、族人。親戚中有一個堂姑爹很有主見,對著確康及其父子說:“讓你家孩子去,就去嘛。確康,你怕什么呀,你看工作隊的那些人不是都很好嗎?他們會吃了你嗎?”
一家人還有些猶豫,父親除了害怕漢人,還有一點,他的想法是,即使?jié)h人像工作隊那幫人那么好,也怕孩子到了很遠的地方會丟失。
就在這難以定奪去還是不去的時候,確康家的舅舅登門了。
舅舅是在外見過大世面的人,是國家的人。舅舅匆匆地從勐宋趕來,還沒有進門,大嗓門就喊開了:“確康,你出來一下,你可真是有出息啊,這么好的事趕上了,你還不去。讓你去你就去嘛,今后你想去可就沒有機會了。”
舅舅還對確康的父親說:“一定得讓孩子去,否則你們一輩子都會后悔的。”
娘親舅大,更何況舅舅還是國家的人。于是這事就算定了下來,接下來的事兒是怎么樣的準備行裝了。一家人可是忙壞了,穿什么衣、戴什么帽,都讓人為難啊,畢竟是那個時候,一個字,窮啊。后來工作隊的同志知道了確康家穿不出好的衣服來,經過研究并上報后,為他按哈尼族的習慣,添置了一些必要的行裝。
既然是到北京去,又是去見大恩人毛主席,那該帶點什么好東西給毛主席呢?一家人都在琢磨著,好多天也琢磨不出什么個結果來。工作隊員們也急了,上門問帶給毛主席的禮品準備好了沒有。家人們正愁著。確康靈機一動,說:“我們南糯山的茶葉這么好,帶點茶葉給毛主席,讓他知道我們的茶王樹的茶葉是個什么味道,你們說好嗎?”
工作隊的干部一聽,樂了,感覺到這確是一個好主意,連連表示同意。
于是一家人忙開了,采了茶,忙著炒青、曬青,最后弄成了現在的標準散茶。又弄了一截好布,將其包了起來。在茶包上,掛上了哈尼人的吉祥物。
8月的一天,確康和與之同行的一幫人出發(fā)了。同去北京的還有瀾滄、勐海、景洪、的哈尼族、彝族、瑤族等13人,他們在一個寨子里集中后便走上了山路,一走就是四天。由景洪到普洱,后來坐上了大卡車,在快到達昆明時,坐上了大客車。隊伍集中的人越來越多,到達昆明時,已經有了49人了,這49人來自云南省22個民族。確康這時候才知道,他們的這個去北京的團叫“云南省少數民族參觀團”,后來到北京與其他西藏自治區(qū)、內蒙古自治區(qū)兩個民族參觀團匯集后,這三個代表團統(tǒng)稱為“邊疆少數民族國慶觀禮團”。
到了昆明,大家認識了團長,這位傣族人團長是西雙版納州的團委副書記。他問確康,去北京見毛主席帶了什么好禮物啊,確康立即從包袱里翻出了茶葉包。團長一看樂了,這個包裝怎么行啊,太土氣了。團長讓人去買了些牛皮紙,紙買回來后大家一起設計著怎樣包更好看一些,最后包成了兩個牛皮紙筒包,再在上面扎上哈尼族人的吉祥結,看起來就像一個很有特色的禮物了。團長又在紙筒包上寫了“獻給毛主席——確康”一類的字樣。
看到自己的茶葉在團長的手里一包,更像一個禮品了,確康感到前所未有過的一種喜悅。(確康展示當時的包裝情況的照片)
在昆明,一行人住在省委招待所,一呆就是6、7天的時間。9月初出發(fā)到達武漢,并于18日到達北京。在武漢和北京期間,由參觀團組織參觀工廠、故宮、北海、天壇、頤和園等名勝古跡,主要是讓團員們打開眼界。而住就住在有名的遠東飯店。在這里,云南、西藏、內蒙古的三個代表團的團員都聚在了一起了。
……
(四)
“當時真是有一種幸福無邊的感覺??!我們雖然彼此都不認識,但是,從對方鮮麗的服飾上,我們都能知道大家都是來自邊疆地區(qū)的人,我們來的目的就是見毛主席。”
確康回憶到這里,滿臉還掛著當時的幸福感覺。
我問,有沒有什么特別值得一提的故事啊,比如你們都來自邊疆地區(qū),會不會在進入北京這樣的大都市后感到不適與新奇?。?br /> “嗨,笑話可多著啦。”確康笑著回憶道:“當時我們一幫人都穿著自己民族的服裝,一開始我們就急于想看看北京是什么樣兒。這樣我們走上大街了。麻煩就來了,只要我們的人三三五五的到了哪里,哪里的交通就會堵上了,大家都圍過來看我們,看我們的服裝,聽我們講話,問我們長長短短的一些事情,所有的人都覺得十分的新奇。后來團北京市委和團中央的一些領導出面,叮囑我們今后不要到外面走動,如果有事情的話,一起坐車出去,不許在大街上走動以免引起圍觀。
“不許在大街上走,我去照個相總可以吧。于是,我就進了照相館。誰知道,我一進照相館,照相館就里三層外三層的給人圍住了,大家都來看我穿的服裝,摸著我衣服上吊著的那些銀飾、吉祥物,讓我感到十分的害羞和難為情??磥砦以谡障囵^里是出不來了,后來是我們團里的負責人將我領了回去,相也沒有照成,還挨了一頓不重也不輕的批評。”
我笑著問,你認為當時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圍觀呀?
確康笑著說,一是北京人沒有看到這么多的少數民族,也沒有看到過這么鮮麗的服飾;二是北京人當時確實是熱情,他們認為對來自邊疆的毛主席的客人,熱情就是最好的態(tài)度。
“但是,還有一點,我也不得不說,當時我還留著長長的辮子啦。”確康笑著補充說。
是嗎?我有些驚奇。
“不僅如此,一直到10月1日見毛主席之前,我上街,包括去照相館,都是還打著赤腳的。因為我沒有錢買鞋子。代表團見我這個樣子去天安門有些不雅,便著人替我買了一雙球鞋。這可是我第一次穿上一雙商品鞋。”
“你當時高興嗎?因為畢竟這是一雙新的球鞋,那時候,這可是一件大得不得了的事兒啊。”我笑著打趣道。
“高興和好玩的事兒還在后頭哩。”確康越發(fā)顯得興奮起來:“當時,我們只有一身衣服,也沒有什么換洗的,于是,我們便晚上洗好衣服,涼干,白天再穿。當時領導還給我們每個人灑了香水?,F在想來,一定是我們當時的身上已經有味兒了。”
“二十九日,中央政務院辦公廳派人來了,是收集禮物來的。來人告訴大家,傣族的同志就不必交禮物了,因人傣族人已經送了幾頭大象給上海的動物園。說完問我們都帶了什么樣的禮物給毛主席。我立即將我的兩包茶葉遞了上去,我告訴來收禮物的人說:這是我們愛尼人的禮物,是采自南糯山的茶葉做出來的好茶,一定要讓毛主席嘗一嘗。來人說,‘我們一定會送給毛主席,請放心’。”
當時我的那個興奮啊,畢竟經我的手帶來的愛尼人的禮物,將要送給毛主席了,毛主席也將會喝到愛尼族人的茶了!我把帶來的愛尼人的吉祥物端端正正地扎在茶筒的上腰口位置,唯恐工作人員不小心弄丟了,又用絲線緊了緊,這才交給來收禮物的同志。
接下來我們就開始忙碌了,因為30日下午3:00集合,每個人都將頭一天洗好、疊好了的衣服都拿出來,精心的打扮,要求所有的人都穿各自民族的服裝。平時我們哪見過哪聞過香水啊,團中央來了個一男一女兩同志,為我們每一個人都灑了香水,這東西可真是香啊,我們都有些醉意似的,好像在夢中。大約5點鐘,我們的隊伍出發(fā)了,是到政務院的大禮堂赴宴去。我們每個人都揣著一個請柬,印得很好看的,只可惜文革期間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。我們帶隊的團長告訴我們說,大家一定要有良好的精神面貌,因為今天晚上是周恩來總理先接見我們。團長還告訴我們,說毛主席的辦公室還傳來了電話,對大家送的禮物,毛主席很高興,一一都看了,到時候毛主席也有禮物送給大家……
我們當時是一陣歡呼,毛主席收到我們的禮物了,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兒呢?
說話間,我們在政務院的大禮堂里排好了隊,等待著周總理的出現。
這時候,一個高個的人出來了,他是領頭出現的。我們的隊伍里一陣轟動,大家都爭著去跟他握手。高個后邊的那個人微笑著看到這個場面。我們的隊伍里有人說,第二個才是周總理。
天啦,我們搞混了,因為我們誰也沒有看到過周總理,一看到高高大大的,又是第一個出來的,我們當時就認為一定是總理了。
周總理的笑容至今還留在我的記憶里。周總理親切地與大家一一握手,周總理還向大家問好。
接見完后,我們向大宴會廳走去,在那里,排好位,準備照相。我們排的位置排好后共有36組,我是在第16組。一切都準備好了,周總理微笑著與我們一起照相合影,大家都一臉的歡笑。
照相完畢,工作人員告訴我們,每個人都可以領兩瓶汽水和三瓶2兩5錢裝的白酒。領完東西,入座了,宴席也開始了。周總理講話,歡迎我們這些來自邊疆地區(qū)的少數民族代表,具體都講了些什么,我現在也不大記得了,好像就是說的民族大團結之類的話。
周總理講話結束時,端起杯與大家一起干杯。我們都是一飲杯中酒,周總理又一排一排地走過來向我們大家敬酒,那個熱鬧啊,那個幸福啊,真是無法形容啊!等周總理離席后,就是我們各個民族的成員相互勸酒了,我們端著手中的汽水與白酒,管他認得不認得,反正都是觀禮團的民族代表,我們到每個桌上去,每張桌上的人也都相互走動著,大家端著杯子,喝著酒,高喊著“各民族大團結萬歲”、“毛主席萬歲!”一個大宴席廳,跟咱們家自己院子似的,可以隨意地走動。這時候我想到了舅舅勸我來北京的那句話,如果我這次沒有膽子來北京,我真是會后悔一輩子??!
宴會結束后,我們回到了遠東大飯店。團長對我們就:“我們就要見到毛主席了,現在趕快抓緊點時間休息,明天一大早5點起床,去天安門,見毛主席去!”
我們真是樂顛了,上天為什么這么厚待我們啊,讓我們幸福無比、幸福無邊! 
(五)
哪里能等到5點啊,還是半夜3點,我們就都起床了,5點吃完早點就出發(fā)了,我們的目標直奔天安門。
“東方紅,太陽升,中國出了個毛澤東……”宏偉的歌曲在天安門的廣場回響著,我們沉浸在即將見到毛主席的幸福中。
1955年的國慶觀禮,是一次大型的閱兵活動,由彭德懷元帥乘車巡閱。彭元帥閱兵后剛進去不久,毛主席就出來了。我們當時在觀禮臺,毛主席一出來,我們就用最大的聲音高呼著,毛主席萬歲,毛主席萬歲,毛主席萬萬歲。由于心情太激動,我們一會兒嗓子就啞了,但是不行,我們怕毛主席聽不清楚,就扯著嗓子,用盡最大的力氣呼喊。接著又唱《東方紅》的歌,我們又是可著嗓子唱,唱得一臉的汗水一臉的幸福。當廣場上巨大的嗽叭在播《東方紅》樂曲時,我們這才停了下了,因為團長告訴我們,彭真要講話了。彭真講完話,游行開始,部隊先出來,接著就是裝甲車,天上還飛著飛機,那個氣氛,讓我們都有些震粟。部隊走完后,50萬北京市民游行開始。那是一片歡騰,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紅光。當北京市民走過觀禮臺時,毛主席又出現了。毛主席來到了廣場群眾中間。我們看得清清楚楚,毛主席揮動著手中的帽子,口中也在喊著什么。我們觀禮臺前是學生,毛主席乘坐的車子從我們臺前走過時,學生們顧不了一切地沖了過來,最后是部隊的戰(zhàn)士手拉著手,組成了一道人墻,才維護了觀禮臺前的秩序。我們又一次高聲呼喊著毛主席萬歲的口號!